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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20,我回來了。
的確是有一種離開很久的感覺。這些日子不長不短,居然20天就這樣過了。

7月21日,除了我以外的17個夥伴們還在學校為了運動會奮鬥。
下午是最後的相聚,當時我正在高雄將我原本以為可以留長的頭髮再次減短。
眼看著手表上的時針即將指向三點--他們最後一次放學的時間,心裡又頓時不捨了起來。
即使我早已在台灣的另一端。





這三個是我輔導的小孩,橘色衣服正在偷看對面寫什麼的,是我最喜歡的思源。

看見思源和秋月的桌子靠在一起嗎?

看他們一起寫作業,一起聊天,一起玩遊戲,是我最開心的一件事。
因為據說,他們是一碰在一起就會吵架的兩個人。

一開始我們重新分組的時候,直坦的思源看見跟他一組的居然有秋月的時候,居然大喊:「我不要跟他一組!」
秋月也回嘴,然後我頭一繃,知道事情麻煩了。

之後的上課,他們面前總隔著兩張書桌的一個橫溝,且動不動就吵架。
班上的同學說:「老師,他們兩個不能坐在一起」。
為什麼?
「因為他們坐一起就會吵架」。

他們一下子雙雙抱怨,不想和對方用一樣的學習單。
一下子又說誰的腳踢到誰的腳。

看著眼前的橫溝,我想起>裡,古老師的那條線。
古老師在教室裡貼上一條黃線,讓平時相互仇恨、排斥的青少年,重新認識彼此。
她問問題,讓有相同答案的學生站在黃線上,於是學生們了然於心──他們是同類。

我沒有真的畫下一條線,請他們站在線上。
我試著用不同的問題,讓他們知道彼此有相同的地方。
或是請一方幫忙另一方的忙,然後大聲讚揚或宣讀他為他所做的事。
或有意無意地說我最開心的事情,就是看到他們變成好朋友了。
這時候,女生就會靦腆地點點頭,男生就會繼續耍酷說:「我才不要跟她當朋友勒」。

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起聊天,話題是家裡週遭發生的事。
比如說:「ㄟ昨天我家那邊有人死掉耶!」(他說的是他家後面的山頭吧我想)
「真的嗎?」另一方瞪大眼睛,繼續追問細節。
我都插不上話。

離開的前幾天,我又說:「我很高興,思源和秋月是好朋友了」。
「哪有!改天就分開了!」還是有人很嘴硬。

我笑了。
 




秋月送我的白色氣球狗,還有思源給我的飛鏢(L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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